白一平微物文部归字及再分类商榷
北京治疗白癜风要花多少钱呀 http://m.39.net/pf/a_4629688.html 白一平微物文部归字及再分类商榷 中山大学孙洪伟 提要白一平(Baxter,)对上古微物文部提出不同于王力先生的两个看法:部分脂部字归到微部,微物文三部应各自再分为两类。文章将这两个观点验之上古汉语的内证材料,包括押韵、谐声、通假异文和联绵词等,认为皆得不到材料的支持。文章还指出白一平在利用和分析上古内证材料是有较大缺陷:未充分地利用押韵材料,选择性地使用通假异文材料;忽视谐声原则,主观随意地拆分谐声系列。 关键词白一平上古音微物文部归字再分类合韵谐声原则 白一平(Baxter,:)谈到他对上古微部的构拟时说:“我的构拟包含对王力的两处主要修订:(1)他放在脂部的字有一部分实际上当属微部;(2)根据圆唇元音假设,微部应该分为?j和uj两类。”对物部和文部,他也采用了与(2)同样的处理,把它们分为两部分。白一平和沙加尔(BaxterSagart,)沿用这两个处理,只有少许改订,比如将原拟为?的主要元音改为?,把部分微部和文部字的韵尾拟为-r,个别字的归类做了调整,等等。 白一平做出的这两点修订,主要都是基于汉语的内证材料。本文将重新核查分析相关材料,包括上古的押韵、谐声、通假异文、声训和联绵词等,讨论他的两处修订,包括物文两部再分类,是否能够成立。 前后两部著作不一致的地方,我们以后者为准。具体字归类和拟音来自白一平、沙加尔()附录所提供网址上收录的词表,该词表有个词的拟音。词表中未收录而《诗经》中曾入韵的字,则根据白一平()附录的诗经韵例补充。 一.微部归字问题 脂微分部自王力()提出,已为学者广泛接受[1]。两部的归字虽有个别声旁有异议[2],但绝大多数声旁归属的意见是一致的。白一平()提出新的看法,将“弟屖几尼美眉妻尸厶夷彝尔”等前人一致认为是脂部的声旁归到了微部。他还把一些同谐声的字分归两部,比如从“癸、利、皆、氐”得声的字多数在脂部,但“骙、黎、湝、喈、坻、祗”却在微部;从“齐”得声的字,“”在脂部,“跻齐”则在微部。另外还有同一个字在记录不同的词时归部不同的情况:“济”义为“众多、渡过、救助、停止”时归脂部,义为“整齐”时归微部;“祁”用于地名归脂部,义为“大,多”时归微部。 这一处理首先是基于他自己对阴阳入三类韵部对应关系的一种看法:构成对转的三类韵部,往往内部也有类似的结构。文部有很多字中古变为三等开口真韵(in)或四等先韵(en),而王力等的微部却没有中古变为脂韵开口(ij)和齐韵(ej)的字,所以应予补充。这种看法是有问题的:首先王力先生说脂韵开口上古皆属脂部只是个总体的原则,从他的声旁归部看,其微部也有少数脂韵开口字,如“郗”等。再者对转的韵部虽然往往内部构造类似,但有差异的也不少见,比如幽觉冬三部,幽觉两部都有中古四等字,冬部则无;侯屋东三部,东屋部有中古二等字,侯部则无。跟微文部构成对转的物部,其实也没有跟先韵对应的四等字,与真韵对应的质韵开口字也只有“肸聉”等几个极不常用的字,这为何又不用补齐了呢? 他归部的主要根据是《诗经》的押韵情况。先来看白一平把同一声旁的字拆归不同韵部的例子。他曾特别举“跻”字的《诗经》韵例,说明“跻”归微部的理由(《诗经》的出处用篇序数和章序数注明,比如1.1就是《诗经》第一篇《周南·关雎》的第一章,下同): 凄晞湄跻坻.2、飞跻.4、违齐遲跻遲祗围.3 他说这三例“跻”都只跟微部字押韵,所以当归微部。其实其中只有.4是跟无异议的微部字押韵,其余两例中的“凄、湄、坻、齐、遲、祗”前人都归入脂部。 他把“喈”字拆出归到微部,我们看“喈”的韵例: 萋飞喈2.1、喈霏归41.2、凄喈夷90.1、遲萋喈祁归夷.6、喈湝悲回.2、骙喈齐归.8 无异议只与微部字相押的例子也只有41.2一例而已。.2王力先生分为两个韵段,前两字为脂部,后两字为微部。 “骙”也拆归微部,韵例如下: 骙依腓.5、栖骙.1、骙夷黎哀.2、骙喈齐归.8 无异议只与微部押韵的也只有.5一例。 “黎湝跻坻祗”五字入韵的例子很少: 骙夷黎哀.2、喈湝悲回.2、跻饥.4、凄晞湄跻坻.2、违齐遲跻遲祗围.3 都不是无异议只与微部押韵的例子。先秦其他古籍还可补充两个例子: 淮坻师(《左传·昭十二》)、帏祗(《楚辞·离骚》) 只有《楚辞》一例是无异议与微部字相押。这些字拆归微部的证据也是不足的。 以上都是把前人归在脂部的拆归微部,也有相反的,从“隹”得声的字前人都归在微部,但白一平把“维唯惟帷雖”归到脂部。词表中“维唯”拟作*??ij(*??uj?),也即原为微部,后变入脂部;“惟”则只在脂部。这三个字古多通用,它们的入韵情况如下: 唯水.3、维葵膍疾.5、师氐维毗迷师.3、惟脂.8、维階.3 后三例是无异议地仅与脂部字押韵,但仍有无异议与微部字押韵的例子(.3),也不一定要拆归脂部[3]。 “同谐声者必同部”是上古韵部归字的一条重要的原则,虽有例外,但要证明例外,需要充分的证据(比如从“其”得声的一般都归之部,但“斯”在《诗经》入韵三3次,都只跟支部字押,则“斯”当为支部),上面举到的这些韵段,或分析有分歧,或数量太少,都不足以打破这条规则。 再来看他分归两部的两个字,“祁”字用于地名未入韵,白一平可能是根据其声旁归入脂部;义为“大,多”的“祁”的韵例如下: 祁归13.3、遲祁.2、遲萋喈祁归夷.6、萋祁私穉穧.2[4]、祁河宜何.1 其中无争议的只与微部字押韵的也只有13.3一例而已。.1是与歌部合韵,其余前人皆认为与脂部或脂微两部字押韵。 “济”字的韵例: 济54.2、济秭醴妣礼.1;济沵弟.2、济弟.1、依济几依.4 白一平认为前两例是脂部独用,其中“济”归脂部;后三例是微部独用,其中“济”归微部。按照他的区分标准,后三例的“济”应都是“整齐”义。但是.1“济”所在句是“瞻彼旱麓,榛楛济济”,毛传:“多也。”“多”义的“济”白一平归脂部。则《诗经》的押韵并不按他的标准严格区分。另外,前代对“祁济”的注音也未见有按白一平的区分别为两读的,因此把两字分归两部应是强生分别。 最后我们来看他全部归到微部的“屖弟几尼美眉妻尸厶夷尔”几个声旁。他曾举“遲”字在《诗经》中的9个韵例: 荑脂蛴犀眉57.2、遲飢.1、遲祁.2、遲归悲.1、依霏遲饥悲哀.6、遲萋喈祁归夷.6、尸归遲弟私.5、枚回依遲.1,违齐遲跻遲祗围.3 认为后8例都是“遲”只跟微部相押的例子,故而“遲”当归微部。但其中无异议的其实只有.1和.1两例,其他的前人都认为是跟脂部或脂微部押韵。 下面列出“弟几尼美眉妻尸厶夷尔”几个声旁的字在《诗经》中的韵段,并补充其他先秦文献的韵段[5](二者用分号隔开;《诗经》的出处用篇序数和章序数注明,比如1.1就是《诗经》第一篇《周南·关雎》的第一章;下加横线的字白一平和王力都认为是微部字,下加点的字二者都认为是脂部字): 其中“弟”声字的17个韵段中,无异议地仅与脂部字押韵的就有10个,仅与微部字押韵的只有2个,无疑应归脂部。白一平()“弟”兼属脂微两部,认为反映了历史演变,已属勉强;白一平和沙加尔()将它完全归入微部,就更没有道理了。除“弟”其他的声旁,无异议仅与微部押韵的韵段都未能达到绝对多数。如果在把“弟”和上文讨论过的“骙湝喈坻祗济祁”等字也放到脂部,那这些声旁与脂部的关系就更紧密了:“几”声的字可增加1个只与脂部押韵的例子(.1),“妻”声的字可增加4个(.1、.2、.9和《周易》例),“尔”声的字也增加一个(.1)。因此这些声旁的归部很难单纯根据上面的韵段确定,需要补充别的证据。 白一平(:)认为按他的归部,《诗经》中脂微合韵的数量将大大减少,只有7例。这也可作为他归部合理的一个证据,因此有必要把《诗经》中脂微合韵的例子,按王力先生和白一平的归部做一个比较。二者的不同见下面的表格: 其中+表示合韵,-表示独韵。有的韵例二者所分韵段不同,或者虽然独用,但归部不同,都在括号里加以说明。 白一平()中列举到的合韵韵例共7例(表格中前加“#”),与我们的统计不同,这主要是因为“弟”原本两属,而白一平和沙加尔()只归微部,这样就多了51.1、.3、.1、.1四例。.5一例“尸”原归脂部,后归微部,所以减少了1例合韵。另外10.3中“毁”白一平归歌部,所以增加歌微合韵一例。 11例相对于34例确实是减少了,但这种减少其实主要是拆分谐声系列的结果,如果不拆分谐声系列,那就会增加20个合韵的例子(即用“*”标记的韵例),合韵会达到31个。由此可见,白一平的归部会减少合韵的原因,主要倒不是他把很多前人都归入脂部的声旁归入微部,而是他随意地拆分了谐声系列。 少量异部押韵是上古诗歌韵文中的正常现象,上古各韵部皆有通韵合韵的例子[7]。脂微两部合韵较多,王力()已有合理的解释。一味追求减少合韵,不惜将谐声系列拆得零零落落,这种做法并不可取。 由上也可看出,押韵材料并不支持白一平的归部。 归部的根据除了押韵和谐声,还有一种数量很多的材料,就是古代文献中的通假异文现象。我们考察了王辉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和高亨《古字通假会典》,发现上述声旁几乎只和脂部的声旁通用,见于前者比如: 稽楷、旨祁、耆祁、夷弟、荑稊、梯柅、抵祗、氐祗、娣夷、夷、雉夷、矢夷、死尸、遟尸、资齐、齍粢、齍资、齎资、凄齎、凄济、荠茨、次齐、师犀、麋眉 后者如: 饥耆、饥黎、麂、机阶、黎、耆、偕稽、湝淒、夷遲、夷弟、夷睇、夷第、夷穉、夷雉、夷薙、夷祁、荑稊、洟涕、桋柅、鬀雉、雉、尔尼、弥眯、弥敉、弥迷、柅、鑈柅、祢坭、祢泥、眤睇、祗示、祗底、祗邸、坻、坻泜、坻墀、齐资、齐粢、齐茨、餈、粢、资、齎资、济泲、济资、跻资、棲犀、棲屖、凄湝、郪犀;眉麋、鹛麋、湄麋 与微部通用的只有如下几例[8]: 階機、美、美微、媚微、几饑 “美”字当归脂部,郭锡良(、)已有充分的论证。根据这些通假异文的材料,可以看出王力先生等人的归部无疑是正确的。 还可以补充两个联绵词的证据。孙玉文()举出先秦的两个脂部的叠韵联绵词:鸱夷(《战国策·燕策二》)、菧苨(《尔雅·释草》),这两个词若按白一平的归部,都是前一字为脂部,后一字为微部,都不叠韵了。 确定了这些字的归部,下面讨论微部时就把这些字排除在外了。 [1]徐从权()对脂微分部的历史有详细的梳理,可参看。 [2]比如“岂”“水”等,参见陈复华、何九盈()。 [3]两周金文中“隹”读为“惟维唯”,也读为“谁”(见王辉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-页);传世古籍中也有“惟”与“谁”,“惟”与“推”,“帷”与“帏闱”通用之例(见《古字通假会典》-页),“谁推帏闱”白一平归在微部,这也可证“惟维唯帷”不必拆归脂部。 [4]此例“祁”一本作“祈”,我们根据阮元的校勘记定为“祁”。 [5]本文《诗经》韵例主要根据王力(a),与白一平()的不同处,有必要的将加注说明;《楚辞》韵例根据王力《楚辞韵读》。其他先秦文献韵例主要根据江有诰《群经韵读》、《屈宋韵读》宋玉部分、《先秦韵读》,去除其中伪古文《尚书》、《孔子家语》和《列子》的部分。 [6]向熹()的统计是36例,这是因为我们把.1-3看成1个韵例,他看成3个。 [7]具体统计可参见向熹()。 [8]皆见于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。 二.微物文再分类问题 白一平将微物文部各自再分为两类,一类主要元音是?,另一类主要元音是u(下面我们称为?类和u类)。他用《诗经》的韵例加以检验,发现两类合用的例子极少,概率极低。 下面列出《诗经》中微物文部字的韵例,先将三部独用的例子按白一平归类分别胪列,与他归类有异的则在每部后讨论说明: 微部,?类独用30次: 归衣2.3、薇悲夷14.3、微衣飞26.5、飞归28.1-3、菲违35.1、违畿35.2、微归36.1-2、颀衣57.1、衣归88.4、晞衣.2、衣悲归.2、火衣.1-2、悲归.2、火苇.3、归悲衣枚.1、飞归.4、衣归悲.4、归.2、薇归.1-3、依霏.6、悲哀.6、晞归.1、微微哀.1、悲回.2、几几.3、尾岂.2、回归.6、几悲.6、飞归.2、枚回依迟.1 u类独用13次: 嵬隤罍怀3.2、累绥4.1、雷怀30.4、怀畏76.1-3、唯水.3、畏怀.2、威怀.2、累绥.3、威罪.1、颓怀遗.2、摧绥.4[1]、坏畏.7、推雷遗遗畏摧.3 两类合用4次(下划线的是?类,下文同): 怀怀归68.1-3、崔绥归归怀.1、藟枚回.6、罍归.2(4次) 合用4例中有3例是“归”和u类相押。“归”从得聲,从得聲的字白一平一般归在u类,但“归”字他认为原在u类,在《诗经》时代已与?类合一,因此“归”与u类叶韵是早期的情况,与?类则是晚期的变化,都不算合用。但与事实不符:与u类押韵的.1所出的《齐风·南山》,是讽刺齐襄公的诗,是春秋时期鲁桓公时的作品;与?类相押的.6所出的《大雅·常武》是颂扬周宣王亲征淮夷的诗,是周宣王时的作品;.1所出的《小雅·十月之交》,更可根据其日食记录定为周幽王年间诗[2]。这样,与?类相押反早于与u类相押,与白一平的说法相反。因此白一平所说的“归”在《诗经》时代的音变是很可疑的。“归”是微部最常见的入韵字(20次),若“归”字据其声旁定类,那合用的例子就更多了。 .6一例“藟”是此章首句末字,白一平(:)不入韵,应是出于减少合用数量的考虑。 物部,?类独用6次: 塈谓20.3、爱谓.4、妹渭.5、位塈.4、溉塈.3、僾逮.6 u类独用11次: 出卒述29.4、萃谇.2、退遂瘁谇对退.4[3]、出瘁.5、蔚瘁.2、律弗卒.6、卒没出.2、匮类.5、类怼对内.3、隧类对醉悖.13、类瘁.5 两类合用4次: 棣檖醉.3[4]、莅率.1-3[5]、茀仡肆忽拂.8、寐内.4 “常棣”的“棣”,《经典释文》引《字林》音大内反[6],白一平据此定“棣”为u类。此音别的注音资料中未见,所以我们仍据声旁归到?类。 “莅”《经典释文》注“又音类”,就读为合口这一点说,这一异读可能反映了古读:“莅”从“位”得声,“位”中古为合口字,“莅”很可能原为合口字,郭锡良《汉字古音手册》中“莅”即拟为合口。白一平根据这一异读把“莅”归入u类,认为.1-3是u类独用,这并无不可,但“位”他却归在?类。可能白一平认为“莅”这个字形后起,造字时u类和?类已经合一了,因此无妨取“位”作声旁,然而甲骨和金文中“位”和“莅”这两个词都用“立”来记录[7],所以“位”“莅”这两个词的主要元音应为一类。不过若“位”也属u类,.4一例就是合用了[8]。 “寐内.4”白一平(:)无,这个韵段所在章是“肆皇天弗尚,如彼泉流,无沦胥以亡。夙兴夜寐,洒扫庭内,维民之章。修尔车马,弓矢戎兵,用戒戎作,用逖蛮方”,“寐内”这个韵段,自顾炎武至王力先生皆有收录。白一平这两字不入韵,可能是为了减少质物合韵和物部两类合用的数量:从“未”的字白一平一般都放在物部?类[9],而“寐”却归在质部,这应是因为“寐”在《诗经》中有两次与质部押韵(季寐弃.2,嘒淠届寐.3[10]),不收这个韵段,则“寐”就没有与物部押韵的例子,“寐”归质部就没了反证,且减少了一例合韵;若因为这个韵段把“寐”按声旁归到物部?类,既多了两个合韵,又增加了一例u类和?类合用,于其再分类的观点不利。我们收录此韵段,根据声旁把“寐”归入物部?类。 文部,?类独用16次[11]: 诜振5.1、门殷贫艰40.1、洒浼殄43.2[12]、陨贫58.4、门云云存巾员93.1、鳏云.1、勤闵.1[13]、晨辉旗.3[14]、先墐忍陨.6、艰门云.1、云雰.2、芹旂.2、壸胤.6、云门.4、耘畛.1、芹旗.1 u类独用9次: 麇春23.1、缗孙24.3、奔君49.2、啍璊奔73.2、顺问82.3、群犉.1、愠问.8、训顺.2、川焚熏闻遯.5 两类合用4次: 漘昆昆闻71.3、轮漘沦囷鹑飱.3、亹熏欣芬艰.5、殷辰西痻.4[15] 从“辰”得声的字白一平都归在?类,我们按声旁归字。 “熏”字《诗经》入韵两次,一次与u类相押(.5),一次与?类相押(.5),白氏说两处的“熏”词义不同,所以可能有u类和?类两读,这也只是猜测,我们仍处理为一读。 从“昏”得声的字白一平都归在u类,但“痻”字白一平认为应归?类,因为《诗经》中“觏痻”这个组合还有“觏闵”的写法,而“闵”为?类。这个证据很薄弱[16],这里仍据声旁归类。 可见,即使按照白氏的处理意见,排除他随意拆分谐声系列的例子,每个部都有相当数量的例外,微部两类合用相对较少,但最常见的“归”字的归类又有疑问,因此都不足以将二者截然分开。 再来看三部字的其他韵例: 脂微合韵的例子已见上一节的表中,共34例。其中10.3例因白一平将“燬”归入歌部,我们不知若放在微部它应属u类还是?类;.6、.5、.8三个韵段中的微部字只有“归”,如前文所述,白一平认为“归”在《诗经》有u类和?类两种读法,我们也无从确定它在这些韵段里是哪类,因此这四例都不予讨论。剩余30例中有4例是脂部与u类合韵:.3、.8、.3、.1[17],其余26例的都跟?类合韵。 脂质微合韵1例,其中微部字是u类:維葵膍疾.5(加点的是微物文部的u类,下加横线的是?类)。“疾”为质部。 微元合韵1例:嵬萎怨.3[18]。 质物合韵7例,其中4例是与u类:遂悸60.1-2、穗醉65.2、对季.3、类比.8;2例与?类:季寐弃.3、嘒淠届寐.4;1例与?类、u类:溃肄塈[19]35.6。 月物合韵2例,都是u类:旆瘁.2、旆穟.4[20]。 真文合韵2例,都是与?类:倩盼57.2[21]、邻云殷.12[22] 元文合韵2例,都是与u类:群墩苑.3、熯愆孙.4 真文耕合韵1例,其中微部字是u类:人训刑.1。“刑”为耕部字。 微文通韵2例,都是u类:敦遗摧40.3、焞雷威.4。 其中又增加了一例物部两类合用的例子,即35.6。还值得注意的是脂质和微物的合韵:脂部多跟?类,而质部多与u类。脂质照白一平的构拟主要元音都是i,不应有此完全相反的表现。这也可以证明微物文不宜分两类。 以上都是按白一平的归字所作的统计,但其实白一平的归字原则也颇有可议之处。按照圆唇元音假设,微物文部中一部分字的归属可据其中古音地位而定。简单地说,属中古舌齿音和牙喉音开口的归?、类,属舌齿音合口的归u类[23]。但唇音字和牙喉音合口字的归类,则根据《诗经》押韵情况来定。这些待定的字及同谐声的字如果在《诗经》中入韵次数很多,且都跟其中的某一类押韵,则其归类结果比较可信;但如果极少入韵,或并不只与一类押韵,那归类就会有很大的随意性。这种情况在物部和文部很常见。 比如文部的“鳏”,入韵只有.3一次,白一平即归入?类。但此字有学者认为是省声[24],此例郑玄笺:“鳏,鱼子也。”《正义》:“‘鳏,鱼子’,《释鱼》文”,今《尔雅·释鱼》作“鲲”。“”“昆”白一平都归在u类,因此“鳏”归入u类似更合理。再如“壸”,只入韵一次,白一平据此定为?类。但此例郑玄笺:“壸之言捆”,也即“壸”和“捆”有语源关系,从“困”得声的字在u类,则壸归入u类更合理。又如“焚”字,白一平定为u类。甲骨文中有一个从黄从火的字,裘锡圭(3)认为这是一个专用于表示“焚巫尪”的字,黄是“尪”的本字。这个字还有从文从火的写法,裘先生认为把“黄”改成“文”是把合体表意字的一个偏旁改成形近的声旁的例子,则“焚”有从“文”得声的字形,而“文”白一平归在?类,这样“焚”似乎也应归到?类。还有“存”,中古是舌齿音的合口字,根据圆唇元音假设,当归u类。白一平据大徐本《说文》说“存”从“才”得声,“才”为之部字,主要元音为?,故“存”归?类。但之微部关系不近,“才”能否算作声旁尚有疑问[25],因此“存”归u类亦可疑[26]。这样,两类合用的例子就更多了。 其余如从“未”得声的字在《诗经》有两个韵例:妹渭.5、寐内.2。一个和?类叶韵,一个和u类叶韵;从“弗”得声的字在《诗经》中有两个韵例:律弗卒、茀仡肆忽拂,一个与u类,一个则与两类相押;还有从“孛”“蔚”“奔”“昷”“军”得声的字,《诗经》中都只入韵一次。只根据这极少的韵例就定其归类,是不是太草率了呢? 那有没有别的材料来验证白一平的分类呢?白一平和沙加尔(:)提到,《老子》里三部再分类也是很清楚的。我们来看《老子》中的韵例: 微部,?类独用:夷希微(十四章)、畏畏(二十章)。 两类合用:归遗(二十章)。 物部,u类独用:屈出(五章)、物惚(二十一章)、惚物(二十一章)。 两类合用:昧物(十四章)、昧退类(四十四章)、爱费(四十一章)。 白一平从“未”得声的字皆在?类,只有“昧”放在u类。甲骨文中有“妹”“昧”通用之例,西周金文中也有从未从心的字通作“昧”的例子[27],实在没有理由将“昧”别为另一类,因此我们归到?类。 文部,?类独用:纷尘存先(四章)[28]、门根存勤(六章)、芸根(十六章)、门勤(五十二章)、门纷尘(五十六章)。 两类合用:昏闷(二十章)、闷醇(五十八章)、贫昏(五十七章)。 从“门”得声的字除“闻问”外白一平皆归在?类,“闷”字词表未收,它的中古音与“门”同类,故归入?类。 其余韵例包括真文2例:玄门(一章)、川邻(十五章),前者与?类,后者与u类。 《老子》中合用的例子太多,并不能区分两类。 《诗经》中的诗是西周和春秋时期的作品。《老子》的时代尚无很确定的说法,郭店楚简《老子》的出土,可将其成书限定在春秋晚期至战国前期。也就是说白一平大概认为西周和春秋时期,微物文三部是可以分为两类的。 西周春秋时期其他传世文献很少(包括《周易》卦爻辞、今文《尚书》的《周书》部分以及《逸周书》的部分篇目等),且罕有微物文三部入韵的例子(见下文)。西周和春秋金文也极少有三部入韵的情况[29],通假材料也有限,且多为同声旁字的通假[30]。《左传》和《国语》里的几个韵段应可作为春秋时期的材料: 童谣云:“丙之晨,龙尾伏辰;均服振振,取虢之旗。鹑之贲贲,天策焞焞,火中成军,虢公其奔。”(《左传·僖五》) 初,声伯梦涉洹,或与己琼瑰食之,泣而为琼瑰盈其怀,从而歌之曰:“济洹之水,赠我以琼瑰。归乎归乎,琼瑰盈吾怀乎!”(《左传·成十七》) 惠公即位,出共世子而改葬之,臭达于外。国人诵之曰:“……威兮怀兮,各聚尔有,以待所归兮。猗兮违兮,心之哀兮。岁之二七,其靡有微兮。若狄公子,吾是之依兮。镇抚国家,为王妃兮。”(《国语·晋语三》) 这三例应该都是史书对当时歌谣的实录。第一例是文部,后两例都是微部,都是两类合用。 白一平、沙加尔(:)说在《老子》之后的文献中出现了?类和u类押韵的情况,认为u类的主要元音发生了复元音化(diphthongization)变为w?,从而与?类合为一类了。至于复元音化发生的时间和地域,则说仍有待进一步的研究。 下面我们补充其他先秦古籍微物文三部的押韵情况(限于篇幅,略去不同部合韵和通韵的例子,上引《左传》《国语》的三例不再列入): 微部,?类独用:尾几(《左传·文十七》)、非机徊(《庄子·盗跖》)、穖尾(《吕氏春秋·审时》)、依讥(《楚辞·天问》)、归悲(《楚辞·九辩》)。 u类独用:颓坏萎(《礼记·檀弓上》)、緌衰(《礼记·檀弓下》)、衰追(《论语·微子》)、衰追(《庄子·人间世》)、怀威雷(《韩非子·扬权》)、衰嵬(《楚辞·九章》)。 两类合用:推归(《管子·内业》)、衰闿(《管子·七臣七主》)、非讥衰(《庄子·在宥》)、椎飞(《战国策·秦策》)、推归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讥危微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衰威非危几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肥衰(《文子·上德》)、微怀(《文子·微明》)、衰归累怀(《荀子·成相》)、衰归(《吕氏春秋·顺说》)、机微追(《素问·天元纪大论》)、机椎(《素问·离合真邪论》)、机微追(《灵枢经·九针十二原》)、归怀(《楚辞·九歌》)、怀肥(《楚辞·天问》)、怀悲(《楚辞·远游》)、衰归(《楚辞·九辩》)。 物部,?类独用:位爱谓(《易·家人·象辞》)、位气(《易·说卦》)、位气(《管子·五行》)、爱气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味溉气(《灵枢经·决气》)。 u类独用:贵类悖(《易·颐·象辞》)、内贵(《易·蹇·象辞》)、悖贵(《易·鼎·象辞》)、内类退(《易·杂卦》)、勃忽(《左传·庄十一》)、蒯萃匮(《左传·成九》)、突忽(《论语·微子》)、骨猾捽(《国语·晋语》)、退内(《管子·弟子职》)、馈馈悖(《管子·弟子职》)、退内(《管子·弟子职》)、芴出(《庄子·至乐》)、忽诎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物物(《文子·九守》)、贵贵遂(《文子·守平》)、悴费(《文子·上德》)、物屈(《文子·上德》)、出述(《文子·上德》)、内贵(《文子·自然》)、内贵(《文子·自然》)、物屈(《文子·自然》)、出律滑拙(《荀子·成相》)、术出(《吕氏春秋·大乐》)、物类(《吕氏春秋·有始》)、内贵(《吕氏春秋·下贤》)、出屈(《吕氏春秋·勿躬》)、律出(《鹖冠子·度万》)、出屈(《素问·调经论》)、贵髴(《灵枢经·官能》)、物出(宋玉《高唐赋》)、悴费(宋玉《钓赋》)。 两类合用:谓内(《易·临·象辞》)、位退悖(《易·解·象辞》)、逮悖气物(《易·说卦》)、退贵位(《管子·四称》)、退位(《三略·上略》)、既费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悖匮逮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贵配(《文子·精诚》)、爱贵(《文子·守弱》)、昧威气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爱遂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爱遂贵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爱贵(《文子·符言》)、贵位(《韩非子·爱臣》)、汩忽慨谓(《楚辞·九章》)、喟谓爱类(《楚辞·九章》)、贵类配位(宋玉《小言赋》)。 文部,?类独用:馑荐(《尔雅·释天》)、门先(《管子·牧民》)、门存(《管子·心术上》)、芸存存(《管子·轻重》)、门存(《庄子·胠箧》)、根邻存(《战国策·秦策》)、云存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根门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文刃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门邻分(《文子·微明》)、存先(《文子·微明》)、门存(《韩非子·主道》)、先存(《灵枢经·九针十二原》)、忍陨(《楚辞·离骚》)、门云(《楚辞·九歌》)、云先(《楚辞·九歌》)、云先(《楚辞·天问》)、贫门(《楚辞·九章》)、忍轸(《楚辞·九章》)、门先(《楚辞·招魂》)、尘门(宋玉《风赋》)。 u类独用:君群(《易·否·象辞》)、焚闻(《易·旅·象辞》)、训训(《尚书·洪范》)训困(《国语·晋语》)、川闻(《管子·牧民》)、涽尊芚纯蕴(《庄子·齐物论》)、缗昏顺(《庄子·天地》)、本盾(《逸周书·周祝解》)、群君(《逸周书·太子晋解》)、缗君(《六韬·文韬》)、顺问(《灵枢经·九鍼十二原》)、闻忳(《楚辞·九章》)。 两类合用:文文君(《易·革·象辞》)、缗昏存(《庄子·在宥》)、存尊先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勤闻(《文子·道原》)、唇惛(《韩非子·扬权》)、本损(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)、勤闻(《楚辞·远游》)。 合用的例子很多。具体到某一种韵段较多的文献,也完全看不出有分别。 对比《诗经》的韵例,合用的比例有明显增加,这是不是说明白一平关于u类历史变化的结论是正确的呢?未必如此。如上所述,《诗经》中韵段有限,很多字极少入韵,白一平的归类只是基于这有限的韵段做出的,随意性很大。其他先秦文献反映的韵部信息,可能如很多前辈学者所说,与《诗经》时代并无明显的不同,只是因为补充了更多的材料,所以减少了分类和归部的随意性,其结果与白一平的分类不合,正说明了他再分类的不当。 白一平的再分类,特别是对中古唇音和牙喉音的合口字的分解,还破坏了微物文三部的声韵调配合系统。比如微部u类几乎没有唇音字(物部和文部的u类都有很多唇音字)。文部?类对应中古一等的喉化声母字只有平声字,上声和去声都无字。文部u类非喉化声母的牙喉音字,匣母字一个都没有,其他声母字则俱全。这样的音系很不自然。 另外,白一平所构拟的两类音值用来解释《诗经》中两类合用和各部合韵的现象也颇觉吃力:?、u音值相隔甚远,何以有那么多的两类合用的情况?i、?,i、u亦不相近,何以有那么多脂微合韵的例子?“熯愆孙”一例,前两字主要元音是ɑ,后一字是u,相差如此远,怎么合韵?他把不同声调的字拟为不同的韵尾,增加-r韵尾,也使得《诗经》出现很多不同韵尾的字一起押韵的韵段。限于篇幅,这里就不详细讨论了。 [1]“绥”白一平归歌部,我们从王力归微部,理由见陈复华、何九盈(:-)。 [2]皆可参考向熹《诗经词典》对相关篇名的解释。 [3]此例“对”字一本作“答”。 [4]“棣”王力在质部,我们根据陈复华、何九盈(:-)的讨论归入物部。 [5]王力《诗经韵读》无此韵段,我们根据段玉裁《六书音韵表》补。 [6]见《诗·召南·何彼禯矣》的音义。 [7]参见王辉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、~页。 [8]《说文·立部》:“?,临也。”段玉裁注引《经典释文·老子音义》的说法,认为“?”是“涖”的古字。王辉据出土文献认为此说不可信。 [9]“昧”除外,见下文的讨论。 [10]白一平(:)把此韵段当拆为二:嘒届、淠寐,“嘒届”月部,“淠寐”质部。我们从王力说皆归质部,理由见陈复华、何九盈(:)。 [11]白一平(:)认为《大雅·绵》“肆不殄厥慍,亦不陨厥问”中的“殄”“陨”押韵,为文部?类,这两个字都在句中,我们采王力《诗经韵读》的处理不收录。 [12]“洒浼”白一平()归微部,词表韵尾改拟为-r。我们采王力说。 [13]白一平(:)认为此韵段还有一个句中的“恩”入韵,他把“恩”归在文部。“恩”从段玉裁到王力都归在真部,我们从王力《诗经韵读》的处理,“恩”不入韵。 [14]“辉旂”白一平归微部,词表韵尾改拟为-r。我们采王力说。下面.2和.1的“旂”字同。 [15]“西”所在句原为“自西徂东”,这里采江有诰、王力说改为“自东徂西”。 [16]除非能证明这两种写法在西周或春秋时期已经存在,见下文的讨论。 [17]“维惟”根据其声旁,我们归到u类。 [18]“萎”白一平归歌部,我们从王力说归微部。 [19]“肄”白一平归在物部,我们据陈复华、何九盈()的意见归质部。 [20]白一平(:)还有一例“荟蔚”.4,是句中韵。 [21]“盼”白一平归真部,我们依声旁归文部。 [22]“邻”白一平归文部,我们从段玉裁等人说归真部。 [23]这只是简单的说法,有一些合口的齿音字声母Baxter拟为SKw-的也可以归到?类。 [24]李阳冰、朱骏声、林义光等皆有此说。参见《古文字诂林》~页。 [25]小徐本《说文》说“存”“从子在省”,不是形声字。 [26]从存得声的有开口字“荐”,似乎可作为存归?类的理由,但也可采取相反的处理,将“荐”的古音视为合口,董同龢(8)就是这样处理的。 [27]见王辉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页。 [28]“尘”王力归脂部,我们采陈复华、何九盈()说归文部。 [29]杨怀源、孙银琼()全面搜集两周金文用韵情况,其中西周春秋时期没有微部独韵的例子,物部有1例,文部有6例。除了物部1例(“卒出”押韵),其余是否入韵皆有可疑,故不予引用。 [30]参见全广镇(9)。 三.结语 本文讨论了白一平关于上古微物文部的两个处理:把部分前人一致认为是脂部的字归到微部;把微物文三部各自再分为两类。我们认为这两个处理不能获得上古汉语内证材料的支持。 白一平对《诗经》韵段分析颇为细致,所得结果也似很支持他的观点,为何还是不能成立呢?这是因为,虽然《诗经》是上古押韵材料最丰富的文献,但具体到某个部、某个声旁的字,其入韵的数量往往是不足的,这会导致对这些材料的分析解释有多种可能性,因此需要补充其他的先秦韵文,需要充分吸纳谐声字、通假异文和联绵词等材料,并对材料进行客观的分析。白一平较少利用其他先秦韵文材料;对通假异文材料,只是在对自己结论有利时才偶一用之;忽视谐声原则,常随意地拆分谐声系列,以使例证合乎他的观点。总之,缺乏对上古汉语内证材料充分客观的分析,是他构拟不能成立的原因。 白一平对前人意见的这两处修订,其实都基于他这样的一种构想:让传统的脂质真、微物文、歌月元的韵部划分跟收-k以及相配的阴声韵、入声韵的韵部划分达到一种“对称”、“平衡”的局面。但正如孙玉文(:)曾指出的:“从语言的普遍规律来说,世界上没有完全对称的、能把所有空档都填满的音系,各种语言的音系都处在对称与不对称的对立统一之中,借用孟子的话说,就是‘夫物之不齐,物之情也’。” 参考文献 白一平(Baxter.W.H.)AHandbookofOldChinesePhonology,MoutondeGruyter,. 白一平(Baxter.W.H.)沙加尔(L.Sagart.)OldChinese:ANewReconstruction,OxfordUniversityPress,. 陈复华、何九盈《古韵通晓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年 董同龢《上古音韵表稿》,《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》18本,商务印书馆,8年。 (清)段玉裁《六书音均表》,中华书局,3年。 高亨《古字通假会典》,齐鲁书社,9年。 郭锡良《“美”字能归入微部吗?》,《语言学论丛》三十五辑,商务印书馆,年。 郭锡良《汉字古音手册(增订本)》,商务印书馆,0年。 郭锡良《再谈美”字能归入微部吗?》,《中国语言学》第五辑,北京大学出版社,年。 (清)江有诰《音学十书》,中华书局,3年。 裘锡圭《说卜辞的焚巫尪与作土龙》,收入《裘锡圭学术文集》卷一,复旦大学出版社,2年。 全广镇《两周金文通假字研究》,台湾学生书局,9年。 孙玉文《先秦联绵词的语音研究》,载刘丽文、赵雪主编《古代语言现象探索》,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,年。 孙玉文《上古音构拟的检验标准问题》,《语言学论丛》三十一辑,商务印书馆,年。 王辉《古文字通假字典》,中华书局,年。 王力《上古韵母系统研究》,收入《王力全集》第十九卷,中华书局,年。 王力《古韵脂微质物月五部的分野》,收入《王力全集》,中华书局,年。 王力《诗经韵读》,收入《王力全集》第十二卷,中华书局,年。 王力《楚辞韵读》,收入《王力全集》第十二卷,中华书局,年。 向熹《诗经词典(修订本)》,巴蜀书社,7年。 向熹《诗经》的通韵和合韵,载《诗经语文论集》,四川民族出版社,年。 徐从权《脂微分部问题研究——兼论古韵再分类》,《中国语言学》第七辑,北京大学出版社,年。 杨怀源、孙银琼《两周金文用韵考》,人民出版社,年。 编辑:木南、谷上月月月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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