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眩,亦作昀,指眼花、晕,指头晕。《医学心悟》:“眩,谓眼黑,晕者,头旋也。故称头旋眼花是也。”因临床上头晕与眼花常同时并见,故合称为“眩晕”。轻者闭目可止,重者如坐车船,旋转不定,不能站立,或伴有恶心、呕吐、汗出等症状。严重者可突然昏倒。在古医籍中,尚有“眩冒”、“头眩”、“头风眩”,“旋运”等,皆为本病之另名。

眩晕一病,历代医籍记载颇多。《内经》认为,无论虚、实,皆可导致眩晕。在脏腑归属上,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认为:“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”,在病性归属上,《灵枢·卫气篇》认为;“上虚则眩”。《灵枢·口问篇》也指出;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主苦鸣,头为之苦倾,目为之眩。”《灵抠·海论》认为“脑为髓海”,而髓海不足,则脑转耳鸣。在发病原因上,《素问·六元正纪大论》则说:“木郁之发……甚则耳鸣眩转,目不识人,善暴僵仆”。这些理论为眩晕病的辨证论治奠定了理论基础。

汉代张仲景在对眩晕病病因病理的认识以及辨证施治上,在《内经》基础上进行发挥,他认为痰饮是眩晕发病的原因之一。《金匮要略·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篇》说:“心下有支饮,其人苦冒眩,泽泻汤主之,卒呕吐,心下痞,膈间有水,眩悸者,小半夏加茯苓汤主之。这些关于痰饮致眩的理论和治疗方法,直到现在,仍有效地指导着临床,也为后世“无痰不作眩”的论述提供了理论依据,开了“因痰致眩”及其治疗的先河。

至隋代巢元方于《诸病源候论》专设“风头眩候”提出了“风头眩者,由血气虚,风邪入脑”的病源学说,在眩晕病的治疗上巢氏首次把养生、导引等法运用于眩晕病自治疗和体质的恢复上。这对于眩晕病患者的尽快康复是有着积极意义的。

到了唐代,对眩晕病的病因病机分析、辨证施治、饮食宜忌等都有了较为详细的论述。在前人对本病认识的基础上,王焘于《外台秘要》一书中记述了治疗“头风眩方”九首,“头风旋方”七首。这些方剂治疗眩晕病的证候类型范围之广,在今天仍然是可观的。他还提出了本病患者在饮食上要忌食猪肉,冷水,生菜、桃李、海藻等物,对本病在生活调养上也有一定参考意义。

宋代以后,对眩晕病的病因、症状和治疗等又进行了许多补充。严用和于《重订严氏济生方·眩晕门中指出:“所谓眩晕者,眼花屋转,起则眩倒是也。由此观之,六淫外感,七情内伤,皆能导致。当以外证与脉别之。风则脉浮,有汗,项强不仁,寒则肪紧、无汗、筋挛掣痛,暑则脉虚,烦闷,湿则脉细,沉重,吐逆。及其七情所感,遂侄脏气不平,郁而生涎,结而为饮,随气上逆,令人眩晕,眉棱骨痛,眼不可开,寸脉多沉,有此为异耳。与夫疲劳过度,下虚上实,金疮吐呕便利,及妇人崩中去血,皆令人眩晕。随其所因治之,乃活法也。严氏第一次指出外感风、寒、暑、湿,皆可导致眩晕,但严氏所论外感病证中,“眩晕”其实是作为一个症状出现的,也就是说“眩晕”并非主要证候,当需识之。从严氏所制的治眩晕方剂来看,如阳虚中寒入脑方,中暑眩晕方等,也很能说明这一点。但是严氏提出的“七情内伤”致眩说,即补充了前人之未备,又符合医疗实践。

宋《圣济总录》认为:“五脏六腑之精华,皆见于目,上注于头。风邪鼓于上,脑转而目系急,使真气不能上达,故虚则眩而心闷,甚则眩而倒卧也(《圣济总录·风头眩》)。也就是说,由于风邪入中,干忤经络,使五脏六腑精气不能上养诸窍,遂可致眩。不仅如此,此书还收载了治疗眩晕的方剂二十余首。其中除了汤剂以外,还有洗剂、散剂、丸剂等,在药物的服用时间上,讲究根据不同病机而确定之,其中有早晚食前温服、早晚食后服、临卧温服、不拘食服、空腹服等,在药物服用方法上,有温酒调服、菊花酒调服、清茶调服,茶酒调服、薄荷酒调服、荆芥茶调服以及温水调服等。本书在对眩晕病的记述上,论理清晰,症因明确,治法精当,调理适宜,很值得重视。

金代的刘完素和张子和对本病也有论述。刘氏在《素问玄机原病式·五运主病篇》中说:“所谓风气甚,而头目眩运者,由风木旺,必是金衰不能制木,而木复生火,风火皆属阳,多为兼化,阳主乎动,两动相搏,则为之旋转”。这种理论从五运六气的太过不及提示了眩晕病的发病原因,为我们临床诊治此病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。张子和《儒门事亲·头风眩》曰:“夫妇人头风眩运,登车乘船,亦眩晕眼涩……皆胸中有宿痰之使然也,可用瓜蒂散吐之。由此可见,张氏是主张痰实致眩的,他所使用的吐法治眩也是独具慧眼的。

元代朱丹溪主要倡导痰火致眩学说。《丹溪心法·头眩》曰:“头眩,痰挟气虚并火,治痰为主,挟补气药及降火药。无痰则不作眩,痰因火动,又有湿痰者,有火痰者。湿瘀者,多宜二陈汤。……又或七情郁而生痰动火,随气上厥,此七情致虚而眩运也。”除了痰火以外,丹溪亦阐述了淫欲过度,吐衄崩漏等因虚致眩的机理。

明.虞抟《医学正传·眩晕》曰:“其为气虚肥白之人,湿痰滞于上,阴火起于下,足以痰挟虚火,上冲头目,正气不能胜敌,故忽然眼黑生花,若坐舟车而旋运也,甚而至于猝倒无所知者有之。丹溪所谓无痰不能作眩者,正谓此也。若夫黑瘦之人,身体薄弱,真水亏久,或劳役过度,相火上炎,亦有时而眩运,何湿痰之有哉?大抵人肥白而作眩者,治宜清痰降火为先,而兼补气之药,人黑瘦而作眩者,治宜滋阴降火为要,而带抑肝之剂”。这种观体质而辨治的思想,虽不能尽概眩晕病之全,但也能为我们对本病的论治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。这个时期的周之干着重从五脏虚弱论述眩晕病的发病。他在《慎斋遗书》中说:“头晕有肾虚而阳无所附者,有血虚火升者,有脾虚生痰者,有寒凉伤其中气,不能升发,故上焦元气虚而晕者,有肺虚肝木无制而晕者”。

在治疗上,他主张脾虚者用四君子汤加半夏、天麻,肾虚者用六味汤加人参,血虚火升而晕可用芎归芍药汤,肝木无制而晕则用黄芪建中汤以助气血生化之源。……在因虚致眩的论述和治疗上,周氏是比较全面的,并有一定的突破,为后世对本病虚证的诊治提供了有益的辨证思路和治疗方法。张景岳在《内经》“上虚则眩”的理论基础上,对下虚致眩作了论述。他在《景岳全书·眩晕》中说:“头眩虽属上虚,然不能无涉于下。盖上虚者:阳中之阳虚也,下虚者,阴中之阳虚也。阳中之阳虚者,宜治其气,如四君子汤、五君子煎、归脾汤、补中益气汤,如兼呕吐者,宜圣术煎大加人参之类是也。阴中之阳虚者,宜补其精,如五福饮、七福饮、左归饮、右归饮、四物汤之类是也。然伐下者必枯其上,滋苗者必灌其根。所以凡治上虚者,犹当以兼补气血为最,如大补元煎、十全大补汤诸补阴补阳等剂,俱当酌宜用之。在本病的认识上,景岳总结得非常全面,他认为:虚者居其八九,而兼火兼痰者,不过十中一二耳。

原其所由,则有劳倦过度而运者,有饥饱失时而运者,有呕吐伤上而运者,有泄泻伤下而运者,有大汗亡阳而运者,有触目惊心而运者,有焦思不释而运者,有被殴被辱气夺而运者,有悲哀痛楚大叫大呼而运者,此皆伤其阳中之阳也。又有吐血、衄血、便血而运者,有痈脓大溃而运者,有金石破伤失血痛极而运者,有男子纵欲气随精去而运者,有妇女崩淋产后出血而运者,此皆伤阴中之阳也。张氏以阴阳为纲,论述眩晕病的成因病理,又以阴阳互相依存的原理确定对本病的治疗方法,实是难能可贵。其中最有益的提示是,“伐下者必枯其上,滋苗者必灌其根”。从这个角度出发,在临证之时,不仅要着眼于病变局部,而且还要考虑到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。这种思想不单是对眩晕病的治疗,就是对其它各科疾病的治疗,也都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。同时,张氏对本病的治疗还主张“因机而变”、“各因其证求而治之”、“有火者宜兼清火,有痰者宜兼清痰,有气者宜兼顺气”。这说明他在强调‘虚’的同时,并不忽视致病原因及其病理产物的消除。

除了虞、周、张三大家之外,明代医家对本病的论述还很多,其中有真知灼见者,不乏其人。方隅《医林绳墨》认为;“体虚之人,外为四气所惑,内因七情所伤,郁结成痰”,乃本病的发病原因。他强调肺金不足在本病发病中的关键作用,无论是热盛、气盛还是木盛,皆因金衰不能以平之”所致。在治疗上,他主张实证以二陈汤为主进行加减,虚证以四物汤为主进行化裁。秦景明在《症因脉治·眩晕总论》中则认为阳气虚是本病发病的主要病理环节,而导致阳气虚的原因有:大病久病后,汗下太过,元气耗散,或悲号引冷以伤肺气,曲运神机以伤心气,或恼怒伤肝,郁结伤脾,入房伤肾,饥饱伤胃等。徐春甫对本病的诊治强调“三审”即:“肥人眩运,气虚有痰,瘦人眩运,血虚有火,伤寒吐下后,必是阳虚”。(《古今医统·眩晕宜审三虚》)龚廷贤集前贤之大成,抒己见,创新说,自成体系。他在《寿世保元·眩晕》中强调,不可一途而取轨也。在病因方面,外感风、寒、暑、湿,内伤七情,淫欲过度,出血产后等均可致病,在脉象上,他认为:风浮寒紧,湿细暑虚,涎弦而滑。

如果是气血虚弱,其脉亦当为虚,在辨证治疗上,他把眩晕分半夏白术天麻汤证(痰涎致眩)、补中益气汤证(劳役致眩)、清离滋坎汤证(虚火致眩)、十全大补汤证(气血两虚致眩)以及气虚、阳虚、痰火等证型。其分证之详细,直至今天仍是可以借鉴的。总之,这个时期的医家对本病的症、因脉,治,以及理、法、方药治疗的认识巳进一步完善。

到了清代,对本病的认识更加全面,直至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。李用梓在《证治汇补》中将本病分类,其论述亦较精当。从病因到外候,由病理至方药,他都作了阐述。其中的“鹿茸肾气丸”治疗肾气衰弱所致的眩晕,又补出了前人之所未备。何梦瑶、沈金鳌两家着重强调“风火相煽”导致眩晕的理论,罗国纲则从虚论治,它法只为治标。林佩琴指出由风火所致眩晕的治疗与一般外感风火大异。此论把内生的病理的风、火。与外感六淫之风、火区别开来,施以不同的治法,实为本书之精当之处,清末医家如唐容川,雷大震、怀抱奇、程曦等,对本病均有较好的论述。现摘录陈修园在《医学从众录》中的一段论述,作为对本病从源到流发展状况的概括。

《内经》云: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。……又云:“上虚则眩”。是正气虚而木邪干之也。又云:“肾虚则头重身摇”、“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”,皆言不足为病。仲景论眩以痰饮为先。丹溪宗河间之说,亦谓无痰不眩,无火不晕,皆言有余为病,前圣后贤,何其相反如是?余少读景岳之书,专事补虚一说,遵之不效。再搜求古训,然后知景岳于虚实二字,认得死煞。即于风火二字,不能洞悉其所以然也。盖风非外来之风,指厥阴风木而言,与少阳相火同居,厥阴气逆,则风生而火发,故河间以风火立论也。风生必挟木势而克土,土病则聚液而成痰,故仲景以痰饮立论,丹溪以痰火立论也。

总之,关于对本病理法方药的认识,以《内经》、仲景学说为源,历代渐有发展,使其日趋完善。古医籍中记载的这些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知识,很值得我们今天学习和研究。能够引起眩晕的病因很多,如《济生方》认为:“六淫外感,七情内伤,皆能致此”。但本篇所讨论的仅是内伤引起的眩晕,主要以肝阳上亢、气血两虚、肾精不足和痰湿中阻四型为重点,至于由中湿、中暑等感受外邪引起的眩晕,则不属本篇讨论范围。西医学中的高血压、低血压、低血糖、贫血、美尼尔氏综合症,神经衰弱等病,临床表现以眩晕为主要症状者,可参照本病进行辨证论治。

  一、病因(一)情志所伤恼怒过度,导致肝气郁结,化火上逆,或伤肾阴,阴虚阳亢,忧思伤脾,气血乏源,日久清窍失养,均可发生眩晕,同时气郁化火生痰,上蒙清窍亦可致眩,正如《证治汇补》所说:七情所感脏气不平,郁而生涎,结而为饮,随气上逆,令人眩晕。

(二)饮食所伤饥饱失宜,过食寒凉,损伤中气,气血生化乏源,遂致清窍失养而眩晕。如果脾胃运化功能失常,则聚水生痰,上蒙清窍亦可致眩。在辨饮食所伤时,需考虑体质因素,一般瘦而黄者多阴血虚,胖而白者多气虚痰湿。

(三)失血外伤、吐衄、崩漏、便血或新产之后出血过多等,均可直接引起气血虚弱而致眩晕。正如龚廷贤在《寿世保元·眩晕》中所说:“吐衄崩漏,肝家不能收摄荣气,使诸血失道妄行,此眩晕之生于血虚也”。

(四)劳倦过度劳倦过度或不时御神,或淫欲过度,房室不节,损伤肾精,精气不足髓海空虚而眩。除了上述原因外,汗、吐、下太过以及痰饮、病后调养失当等,亦可导致眩晕。

二、病机上述原因引起眩晕,临床发病以虚者居多。张景岳曾说,“虚者居其八九”,如阴虚则肝风内动,血少则清窍失养,精亏则髓海不足,均能导致眩晕。其次,由于痰浊阻遏,或化火上蒙,亦可形成眩晕。现归纳如下:

(一)肝阳上亢肝为风木之脏,内寄相火,体阴而用阳,主升主动,肝主疏泄,赖肾精以充养。素体阳盛之人,肝阳偏亢,亢极化火生风,风升火动,上扰清窍,则发为眩晕,若长期忧郁恼怒,肝气郁结,郁久化火,使肝阴暗耗而阴虚阳亢,风阳升动,上扰清窍,而致眩晕,如肾阴素亏或纵欲伤精,肝失所养,以致肝阴不足,肝阳上亢,发为眩晕,此所谓“水不涵木”是也。《医灯续焰》说:“夫火性炎上,得风愈炽,冲于颠顶,动摇旋转,不言可知。《类证治裁》也说:头为诸阳之会,阳升风动,上扰巅顶,耳目乃清空之窍,风阳旋沸,斯眩晕作焉。良由肝胆乃风木之脏,相火内寄,其性主升主动。《临证指南医案·眩晕门·华岫云按》更着重指出了引起本病发生的“风”并非外感之风,而是肝阳上亢所致。他说:“经云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,头为诸阳之首,耳目口鼻,皆系清空之窍,所患眩晕者,非外来之邪,乃肝胆之风阳上冒耳,甚则有昏厥跌仆之虑。

(二)气血亏虚久病不愈,耗伤气血,或失血之后,虚而不复,或思虑劳倦,使脾胃虚弱而气血生化乏源,以致气血两虚,气虚则清阳不展,血虚则脑失充养,皆能导致眩晕。正如《灵枢·口问篇》所载: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之苦鸣,头为之苦倾,目为之眩”。《医灯续焰》对气虚致眩解释较好,谓之曰:清阳出上窍,而目在其中。清阳者,气也。气不足则不能上达,以致头目空虚,而眩晕时作矣。其脉必大而无力,散漫空松之象也,谓之气虚眩晕亦可。《证治汇补》又较详细地解释了血虚致眩的机理,谓之曰:凡吐衄崩漏,产后亡阴,盱家不能收摄荣气,使诸血失道妄行,此眩晕生于血虚也。以上两家论述,说明气血亏虚皆可发为眩晕。

(三)肾精不足肾为先天之本,藏精生髓,聚髓为脑。所以脑为髓海而赖肾精充养。若先天不足,禀赋虚弱而后天又失于调摄,肾精不充,或老年肾亏,精虚髓减,或久病伤肾,肾精虚少,或纵欲过度,肾失封藏,以致肾精亏耗,不能生髓充脑,脑失所养,则发为眩晕。《灵枢·海论》有“脑为髓之海”的记述,同时认为:“髓海不足,则脑转耳鸣”,肾精不足不仅可以直接导致髓海不足而生眩晕,而且还能引起气血虚弱而发生眩晕,因为精血同源,血又为气母,精虚则势必引起气血不足。

(四)痰湿中阻

脾主运化水谷,又是生痰之源。若嗜酒肥甘,饥饱无常,或思虑劳倦,伤及于脾,使脾失健运,水谷不能化为精微,聚湿生痰,痰浊中阻,清阳不升,浊阴不降,蒙闭清窍,发为眩晕。若痰浊郁而化火,痰火上犯清窍,亦可致眩晕加重。如《医灯续焰》说:胸中痰浊,随气上升,头目高而空明,清阳所注,淆浊之气,扰乱其间,欲其不晕不眩,不再得矣。或兼见吐痰呕饮,胸痞肠鸣等证,脉左滑。《丹溪心法·头眩》也说:“头眩,痰挟气虚并水,治痰为主……无痰则不作眩,痰因火动,又有湿痰者,有火痰者。

总之,在本病的发病机理上,主要是由于情志及饮食所伤、失血、劳倦过度等致病因素的作用,导致机体正气不足。或是脑失所养,或是髓海不足,或是聚湿生痰,皆能导致本病的发生。正虚是本病发生的关键。另外,肝阳上亢导致眩晕的,临床上并不少见,辨证时亦不可忽视。

在本病发展演变上,几个主要的病理方面是统一的,不是孤立的。病情可因人体内外种种因素而相互影响,相互转化。如脾虚患者,一方面生化之源不足,气血亏虚而生眩晕。另一方面又可聚湿生痰而生眩晕。二者又可互相影响,甚至可以形成病理上的恶性循环,痰湿愈盛,则愈伤脾胃,脾胃愈伤,气血愈虚,气血虚又使脾失所养,脾虚再生痰湿。除此之外,痰湿郁久化火,亦可引动肝火,而发生肝阳上亢的眩晕。再如肝火偏盛可直接导致眩晕,但火盛则可耗阴,从而形成阴虚精亏的眩晕。同时,肝木横肆,乘及脾土,又可致使脾虚,从而形成气血亏虚的眩晕或痰浊中阻的眩晕,甚至形成虚中挟实,寒热错杂的病理。在内在病理相互转化的同时,由于外界因素的影响,如大怒,饮食失节、治疗不当,其基本病理也可发生转化。

  

一、辨证要点(一)辨发病部位眩晕虽表现在上,但其病理部位则有不同,正如张仲景所论:“头眩应属上虚,然不能不涉于下。其实,就眩晕病的发病部位而言,则以肝、脾、肾三脏失常最为常见。

(二)辨体质面白而肥,为气虚有痰,面黑而瘦,为血虚有火。(三)辨虚实眩晕虽以虚证居多,但挟痰挟火者亦不少见,需辨之。1.病程 新病多实,久病多虚。2.体质 体壮者多实,体弱者多虚。3.兼证 呕恶、面赤、头痛且胀多实,体倦、乏力,耳鸣如蝉多虚。

二、治疗原则眩晕病的治疗原则也不外乎虚补实泻,调整阴阳。从阴阳方面讲,本病的发生多以阴虚阳亢者居多,故应多注意滋阴潜阳。从虚实方面讲,虚者以精气居多。精虚者,填精生髓,滋补肾阴。气血虚者则宜益气生血,调补脾胃。实证以痰火常见。痰湿中阻者宜燥湿祛痰。肝火偏盛者,则宜清肝降火。又有虚中挟实,因实致虚者,临证或扶正以驱邪,或驱邪以安正,权衡标本缓急,因机应变。

[风邪上扰]

证候眩晕,可伴头痛,恶寒发热,鼻塞流涕,舌苔薄白,脉浮;或伴咽喉红痛,口干口渴,苔薄黄,脉浮数;或兼见咽干口燥,干咳少痰,苔薄少津,脉浮细;或伴肢体困倦,头重如裹,胸脘闷满,苔薄腻,脉濡。风邪外袭,客于肌表,循经上扰巅顶,邪遏清窍,故作眩晕。风寒束表则卫阳被郁,故恶寒发热;风寒袭肺,肺气不利则鼻塞流涕;风寒袭表则苔薄白,脉浮;风热上犯则咽喉红痛;热盛伤津则口干口渴;风热在表则苔薄黄,脉浮数;风燥袭肺,肺失宣降则见干咳少痰;燥盛则干,故见咽干口燥,苔薄少津,脉浮细亦为风燥外袭之象;风湿袭表,则见肢体困倦,头重如裹;风湿内阻,中焦气机不利则胸脘闷满;苔腻、脉濡亦为风湿之象。

[治法]风寒表证治以疏风散寒、辛温解表;风热表证治以疏风清热、辛凉解表;风燥表证治宜轻宣解表、凉润燥热;风湿表证治宜疏风散湿。

[方药]风寒表证用『川芎茶调散』加减 组成:荆芥、防风、薄荷、羌活、北细辛、白芷、川芎、生甘草。方中荆芥、防风疏散肌表风寒为君药;细辛、薄荷、白芷、羌活辛散上行,能上达巅顶,疏散上部风邪,助君药驱风寒外出,共为臣药;川芎辛香走窜,上达头目,长于祛风活血,是为佐药;甘草调和药性,是为使药。

风热表证用『银翘散』加减 组成:金银花、连翘、豆豉、牛蒡子、荆芥、薄荷、竹叶、钩藤、白蒺藜、生甘草。方中金银花、连翘辛凉透邪解表,共为君药;荆芥、豆豉辛温解表,助君药开皮毛以逐邪外出,牛蒡子、薄荷疏散风热而解表,助君药辛凉透表之功,共为臣药;竹叶清上焦之热,导热从小便而出,钩藤、白蒺藜疏散肝经风热止晕共为佐药;甘草调和药性,为使药。

风燥表证用『桑杏汤』加减 组成:桑叶、豆豉、杏仁、贝母、栀子、麦冬、沙参、玄参。风燥袭表,邪在肺卫,治必辛透与凉润并进。方中桑叶轻清凉散,善能清疏肺经及在表之风热,而其性甘润,故对风燥之邪最为适合,是为君药;豆豉助君药轻宣解表,古人称之谓解表之润剂,有发汗不伤阴之说,是为臣药;杏仁开提肺气,宣肺止咳,贝母化痰止咳,栀子清三焦之火,麦冬、玄参、沙参养阴生津以润燥,共为佐药。

风湿表证用『羌活胜湿汤』加减 组成:羌活、独活、川芎、藁本、防风、蔓荆子、车前子、炙甘草。方中羌活、独活为祛风胜湿之要药,是为君药;防风祛风解表,助君药疏散风湿之邪,为臣药;川芎辛香走窜,上达头目,疏通头部经络气血,藁本、蔓荆子上达巅顶,祛风散湿,清利头目,车前子引湿邪从小便而出,共为佐药;甘草调和药性,是为使药。

颈项发强酸痛者,加葛根、升麻、芍药;纳呆、呕恶者,加白术、半夏曲、扁豆、香薷等。

(内伤眩晕亦可复因感受外邪而发作或加重,如外感之邪明显,即可按上述辨证论治。待外邪驱除后,再以内伤论治。若外感甚轻,则在内伤眩晕方药基础上加入疏散之品,同时应避免用滋补粘腻留邪之品。

[肝阳上亢]

眩晕耳鸣,头胀头痛,每因烦劳或恼怒而头晕、头痛加剧,面时潮红,急躁易怒,少寐多梦,口干口苦,舌质红,苔黄,脉弦。情志郁勃,郁而化火,火极生风,风阳上扰或肝肾阴虚,阴不敛阳,肝阳上亢,上冒清空,故头晕头痛;劳则伤肾,怒则伤肝,均可使肝阳更盛,故头晕、头痛加剧;阳升则面部潮红,肝旺则急躁易怒,肝火扰动心神,故少寐多梦;口干口苦,舌质红,苔黄,脉弦,皆是肝阳上亢之征;如脉弦细数,则为肝肾阴虚内热之象。

[治法]平肝潜阳 清火熄风[方药]天麻钩藤饮加减 组成:天麻、钩藤、石决明、川牛膝、益母草、黄芩、栀子、杜仲、桑寄生、夜交藤、茯神。方中天麻、钩藤为平肝风、治疗眩晕之主药,是为君;配以石决明潜阳,牛膝、益母草下行,使亢盛之阳复为平衡,加黄芩、栀子以清泄肝火,杜仲、桑寄生养肝肾,夜交藤、茯神以养血安神,共为臣佐药。

肝火偏盛,面红、目赤、咽痛明显者,可加龙胆草、丹皮以清肝泄热,或改用龙胆泻肝汤加石决明、钩藤等以清肝泻火;兼腑热便秘者,可加大黄、芒硝以通腑泄热;若肝阳亢极化风,证见眩晕欲仆,头痛如掣等症,可用羚羊角粉吞服,牡蛎、代赭石入煎以镇肝熄风,或用羚羊角汤加减,以防中风变证。

本证以标实证出现,但往往也可同时出现肾阴虚或肝肾阴虚的本虚证表现,若出现则宜加强滋养肝肾,平肝潜阳之药,如牡蛎、龟甲、鳖甲、何首乌、生地等;若肝肾阴亏严重者,应参考肾精不足之证化裁治之。

[痰浊中阻]

头眩不爽,头重如蒙,胸闷恶心而时吐痰涎,食少多寐,舌胖苔浊腻或白腻厚而润,脉滑或弦滑,或濡缓。痰浊中阻,气机阻滞,清阳不升,浊阴不降,痰湿蒙蔽清阳,则头眩不爽,头重如蒙;中焦气机阻滞则胸闷恶心而时吐痰涎;脾阳不振,则少食多寐;舌胖苔浊腻或白腻厚而润,脉滑或弦滑,或濡缓,皆为痰浊中阻之象

[治法]燥湿祛痰 健脾和胃[方药]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 组成:制半夏、白术、天麻、茯苓、橘红、生姜、大枣。方中半夏燥湿化痰又能降逆止呕为君药;天麻善能平熄肝风,而止头眩,与半夏合用,化痰熄风,为治风痰之要药,白术长于补脾燥湿,与半夏、天麻配伍,祛湿化痰止眩之功益佳,故共为臣药;茯苓、生姜燥湿健脾,生姜、大枣又能补脾和胃,健运脾胃,橘红理气和中,诸药共能调理中焦,杜绝生痰之源,是为佐药;大枣亦能调和药性,又为使药。

眩晕较甚,呕吐频作者,可加代赭石、旋覆花、胆南星之类以除痰降逆;舌苔厚腻,水湿潴留者,可合五苓散,使小便得利,湿从下去;脘闷不食者,加白蔻仁、砂仁化湿醒胃;若兼耳鸣重听者,加生葱、石菖蒲、远志以通阳开窍。

本证虽以标实为主证,但临证尚须探求病之根源,若为脾虚生痰者,则应用六君子汤加黄芪、竹茹、胆南星、白芥子等;若为寒饮内停,可用苓桂术甘汤加干姜、附子、白芥子等以温化寒饮;若为痰郁化火,宜用温胆汤加黄连、黄芩、天竺黄等以化痰泄热,或合礞石滚痰丸以降火逐痰;若愤怒郁勃,痰火肝风交炽者,用二陈汤合当归龙荟丸,并可随证酌加天麻、钩藤、石决明等熄风之品。

[瘀血阻窍]

眩晕时作,反复不愈,头痛,唇甲紫黯,舌边及舌背有瘀点、瘀斑或瘀丝,伴有善忘、夜寐不安、心悸、精神不振及肌肤甲错等,脉弦涩或细涩。瘀血内阻,络脉不通,气血不能正常运行,脑失所养,故眩晕时作;瘀血阻遏脉道,脉不舍神,心神失养,故可兼见心悸不寐、健忘神疲、恍惚等症;唇紫。舌有瘀斑,脉涩,亦为内有瘀血之征。

[治法]祛瘀生新 活血通络[方药]血府逐瘀汤加减 组成:当归、川芎、桃仁、红花、赤芍、水蛭、川牛膝、柴胡、桔梗、枳壳、生地黄、甘草。方中当归、川芎、赤芍、桃仁、红花、牛膝、水蛭活血化瘀通络,治病之本,故为主药;配以柴胡、桔梗、枳壳疏理气机,取气为血帅,气行则血行之意,生地滋阴清热,使活血而不伤血,共为辅药;甘草调和诸药,为使药。

若兼气虚身倦无力,少气自汗者,宜加黄芪,且应重用(30g以上)以补气行血;若兼畏寒肢冷者,可加附子、桂枝以温经活血;若兼虚热内生,骨蒸潮热,肌肤甲错者,可加丹皮、黄柏、知母、玄参,重用干地黄,去桔梗、枳壳耗津之品,以达到清热养阴,祛瘀生新的目的。

如因跌仆坠损,脑部瘀血阻滞经脉所致者,可加用落得打、自然铜、苏木、血竭等活血化瘀疗伤之品;如因血瘀停滞胸中,迷闭心窍,致恍惚眩晕者,可配合石菖蒲、远志、琥珀、丹参等化瘀通窍,或用通窍活血汤加减。产后血瘀眩晕者,可用消魂散或失笑散加减。

[气血亏虚]

头晕目眩,劳累则甚,气短声低,神疲懒言,面色咣白,唇甲不华,发色不泽,心悸少寐,饮食减少,舌淡胖嫩,且边有齿印,苔少或薄白,脉细弱。气虚则清阳不展,血虚则脑失所养,故头晕目眩,劳则气耗,故劳累则甚;血虚失濡,则唇甲不华,发色不泽;血不养心,心神不安,则心悸少寐;气虚则神疲懒言,面色咣白;脾胃气虚,运化失司,则饮食减少;舌淡胖嫩,且边有齿印,苔少或薄白,脉细弱均为气血虚弱之征。

[治法]补益气血 健运脾胃[方药]十全大补汤加减 组成:人参、黄芪、当归、炒白术、茯苓、川芎、熟地黄、生白芍、肉桂、牛膝、枸杞子、炙甘草。方中人参、黄芪大补元气,白术、茯苓健脾益气,使气血生化之源得健,当归、川芎养血和血,白芍养血柔肝,地黄、枸杞子、牛膝补益肝肾,滋阴以养血,共奏补益气血之功,是为主药;肉桂引火归元,甘草调和药性,是为佐使药。

脾阳虚衰,中焦运化无权,兼见畏寒肢冷,唇甲淡白者,则在上方中去地黄、枸杞子、牛膝,加干姜、熟附片等以温运中阳。

本证以健脾益气生血为主要治疗方法。因为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。如遇心脾两虚,心悸、少寐、健忘证候明显者,则可选用归脾汤以补血养心安神;气血亏虚以血虚为甚者,往往有失血病史,可用当归补血汤加味,其中黄芪5份,当归1份,在大补元气的基础上,促进血之生成,并可在方中加黄精、山药、枸杞子、鸡血藤等;若有出血倾向者,则应寻找出血部位与原因,可参照血证辨证治疗。

[肾精不足]

头晕而空,精神萎靡,少寐多梦,健忘耳鸣,腰酸遗精,齿摇发脱。偏于阴虚者,颧红咽于,烦热形瘦,舌嫩红,苔少或光剥,脉细数;偏于阳虚者,四肢不温,形寒怯冷,舌质淡,脉沉细无力。精髓不足,不能上充于脑,故头晕而空,精神萎靡;肾精不足,心肾不交,故少寐,多梦,健忘;腰为肾之府,肾开窍于耳,肾虚则腰酸耳鸣;精关不固,则遗精;肾主骨生髓,肾虚则齿摇发脱。偏于阴虚则生内热,故颧红咽干,烦热形瘦,舌嫩红,苔少或光剥,脉细数;偏于阳虚则生外寒,则四肢不温,形寒怯冷,舌质淡,脉沉细无力。

[治法]补肾养精 充养脑髓[方药]方左归丸加减 组成:熟地黄、山药、山茱萸、菟丝子、枸杞子、川牛膝、鹿角胶、龟甲胶。方中熟地、山药、山萸肉滋阴补肾;龟、鹿二胶,为血肉有情之品,龟甲胶补阴,鹿角胶养阳,两药协力,峻补精血;枸杞子、牛膝、菟丝子补肾填精。诸药合用补益肝肾,滋阴养血,填精生髓。而其中鹿角胶、菟丝子温柔养阳,助阳生阴,体现了从“阳中求阴”的理论法则。龟甲亦可潜阳,以制相火妄动。

偏于阴虚有内热者可加炙鳖甲、知母、黄柏、丹皮、菊花、地骨皮等以滋阴清热;偏于阳虚者,宜补肾助阳,加入巴戟天、仙灵脾等温润之品,助阳而不伤阴,亦可用右归丸主治;若遗精频频者,可选加莲须、芡实、桑螵蛸、潼蒺藜、覆盆子等以固肾涩精。

肾精不足之眩晕日久,阴损及阳,致阴虚于下,阳浮于上,宜配合龙骨、牡蛎、珍珠母等以潜浮阳。同时应密切注意观察,防止发生中风之可能。待病情改善后,可选用六味地黄丸、杞菊地黄丸或还精煎长服,以图根治。

单方验方1.一味大黄散大黄一味,酒炒三遍,研末,茶调,每服8-9克,日服二次,治疗痰火眩晕,为治标之法。(《丹溪心法》)2.一味鹿茸酒取鹿茸15克,酒煎,去渣,入麝香少许服用,治阳弱眩晕。(《医学实在易》)

1.避免精神刺激。2.戒除烟酒等不良嗜好。3.节制房事,避免过劳。4.在发作期间,应密切注意有无神志方面的症状,如有,则应考虑有发生中风的可能。

5.对肝阳上亢及痰浊中阻型眩晕患者,应定期检查血压,以利早发现、早治疗,防止中风。

6.气血虚及肾精不足型眩晕患者,宜食营养丰富而易于消化的食物,如蛋、豆,乳等。

7.痰浊中阻型眩晕患者少食肥腻之品。8.加强体育锻炼,并做到持之以恒.

眩晕为临床常见病证,多见于中老年人,亦可发于青年人。本病可反复发作,妨碍工作及生活,严重者可发展为中风病或厥病、脱病而危及生命。临床上用中医药防治眩晕,对控制眩晕的发生发展具有较好疗效。现就近年来中医药治疗眩晕的临床研究状况介绍如下。

一、从痰论治治痰之法是治疗眩晕病证常用方法。对痰浊眩晕多以健脾化痰为主,常用泽泻汤、半夏白术天麻汤、温胆汤、苓桂术甘汤、小半夏加茯苓汤等等,药选泽泻、白术、茯苓、陈皮、半夏等,泽泻用量宜多。有夹风、夹火等兼夹证时宜随证加减。热甚者多加黄芩、石膏、知母;肝气郁滞多加柴胡、芍药、川芎;脾阳虚加附子、干姜;肾阳虚以真武汤加减;痰浊内阻而感外邪引发眩晕,可用龚廷贤清晕化痰汤(茯苓、陈皮、白芷、防风、羌活、枳实、法夏、南星、川芎、细辛、酒芩、甘草)加减。如孙敦琇应用小半夏加茯苓汤(制半夏,鲜生姜69,云茯苓),呕甚加代赭石(先煎)、泽泻;缓解后加党参、炒白术治疗眩晕42例,总有效率为92.8%(辽宁中医杂志,,:~)。李爱华应用止眩汤治疗眩晕60例。止眩汤主要由泽泻汤、五苓散、温胆汤、四逆散加减而成的。结果治愈44例,显效10例,有效6例(新中医,,6:28~29)。文光林应用加味半夏天麻汤治疗美尼尔综合征57例,结果基本控制21例,显效23例,有效5例,无效8例,总有效率86%(中国农村医学,,2:38)。

二、从气血论治对气血两虚眩晕者治宜养阴补血益气。药用旱莲草、女贞子、当归、麦冬等养阴补血,并重用党参、黄芪益气生血,有兼夹证时宜随证加减。对血瘀眩晕宜疏调气血,常用方有血府逐瘀汤、补阳还五汤、桃红四物汤、通窍活血汤等。耿秋生等报道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加用独参及丹参注射液治疗35例眩晕,结果总有效率达94.3%,明显优于单纯辨证论治对照组(Po.05)(安徽中医学院学报,,3:27~29)。王承训等报道应用益气化瘀法治疗眩晕例,总有效率为96.2%(JK京中医杂志,,5):24~25)等。黄政叶应用黄芪赤风汤加味,药用黄芪,防风,赤芍,茯苓、泽泻各,辨证加减治疗椎一基底动脉供血不足50例,结果总有效率92%,优于西药对照组(58.8%)(Po.01)(辽宁中医杂志,,:~)。朱承胜应用益气化瘀为基本方,药用黄芪30~,川芎、赤芍、当归、桃仁、红花、天麻各lOg,葛根59,辨证加减治疗老年椎一基底动脉供血不足型眩晕30例,结果治愈21例,好转6例,无效3例,总有效率为90%(江苏中医,,6:8)。

三、分步辨治白峻峰等分步辨治眩晕例。先用升清降浊法,药用净荷叶lOg,灵磁石30g,车前子、白术各18g,泽泻30~60g,生姜20~30g,辨证加减服2~5剂,眩晕症减后再辨证分型治疗。肝阳上亢用天麻钩藤饮,气血两虚用十全大补汤、补中益气汤,肾精不足用河车大造丸,瘀血阻络用通窍活血汤、血府逐瘀汤,痰湿中阻用升清降浊汤、苓桂术甘汤治疗。结果总有效率达98.5%,优于西药对照组(总有效率为78.3%)(光明中医,.2.42~43).

眩晕是常见的病证,引起其发病的原因甚多,除了外感致眩不在本篇讨论范围外,其它致病因素均能引起眩晕。其发病机理虽较复杂,但归纳起来,不外风、火、痰、虚四个方面。临床发病,各种证型既可单独出现,也可相互并见,临床以本虚标实者为常见。关于本病的辨证治疗所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,现简述如下。

1.注意调肝本病的发生与肝脏失调关系密切,尤其是肝之阴虚阳亢,极易导致本病的发生,所以,在对本病进行辨证治疗时,应密切注意有无肝之病证,或养肝,或平肝,随证施治。

2.强调补虚因为本病大多为本虚标实所致,故在治疗时,需强调补虚。除气血虚弱及肾精不足两证需要补虚外,肝阳上亢证和痰浊中阻证亦不可忽视对于补虚的应用,或滋补肝肾之阴,或益气健脾。

3.不忘祛痰古人有。无痰不作眩。的论述,故在治疗本病时,.应注意痰湿。

4.补虚不忘通行。气以通为补,血以和为顺。,故补气血时应注意行气活血。

姚大鹏,一九六零年生,号诗坛一怪,四川大学成人教肓中医专业毕业,现高级中医师,高级针灸师,中诗论坛新诗研究版编辑,中国流派网诗歌论坛原创版编辑,全球生态诗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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